去往江西的调令是十月下达的。事先毫无预兆,知府接到公文通报也是一诧,对这无功无过无缘无故的人事调动很感莫名。
问迟谡,他傻得更厉害,还哭哭啼啼作心灰意懒状,逢人便说:“当初就说这么好的地方怎会轮到我这无根系的新人,如今确是被人疏通了去,到底将我填去穷乡僻壤了。呜呜,我要回家!”
终于也是没回家,接到调令就收拾包袱匆匆赴任去了。有人好奇为何不待继任者来办过交接再走,无奈调令上期限定死了,也没具体条陈规定必要的事项,迟谡又成天无精打采一副天塌下来的怆然,知府思忖这人精神头都废了,不如早些放他去了。未必来了继任者还叫他见一见,保不齐能恨得厮打起来。
走那天,县衙一班吏员差役能来的都来送了。说起迟谡为官这小两年里,当真没啥大是大非,很难说他勤政爱民,到底中规中矩,为人确实随和,是以人缘不错。众人一送送到十里亭,再往前就偏僻了,份多份少礼数上的周到,已算做足。迟谡坐在车里依依惜别,还将大家都劝了回去。
只待人一走,遥遥看着是不能转回来了,也绝听不见瞧不清楚,迟谡深吸口气,精神抖擞地窜到车头一站,手搭凉棚直往前头的坡上瞭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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